充滿教育意義的 小說 桃花扇 第十九回 太原城君臣流散 棲真觀夫妻團圓 倡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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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鄂爾多斯宏光大帝自迎立事後,日聽馬阮饞言,在朔風殿中義演教歌,時政日非。那知移鎖截江,招北兵乘虛航渡,破淮困揚,史可法當夜求救,懼怕,廈門臣民都無守志,馬士英與阮大鋮躲藏無蹤。宏光在朔風殿合演,忽聞北兵航渡,將臨延安城下,全身抖戰,雁行無惜,急良掃滅火舌,處治打包,領着嬪妃,奔出城門潛而去。馬士英聞帝王逃去,亦即處置柔韌,帶着骨肉望風而逃。始料未及遇着協同亂民,持棒大喝商量:“是蟊賊馬士英弄的履穿踵決,如今馱着巾幗、裝着長物要往那裡跑?”聯手舉棒推到在地,奪了半邊天,搶了財富,一鬨而散,士英在曖昧伏着,阮大鋮亦騎馬飛跑而來,見士英在野雞哼,問道:“睡相國還不跑,在此作甚?”士英說:“被亂民將老小財富搶去,趕下臺在此,跑不可開交!”大鋮說:“不行,晚生骨肉、藥囊都在反面,毫無也被搶去,待俺歸迎迎。”才欲出發,直盯盯亂民持棒擁着女士,擡着使節說:“這是阮大鋮的家產,才搶來,大夥兒離開罷!”大鋮視聽,急喝曰:“好斗膽,怎敢搶俺阮東家家業?”人人說:“你實屬阮大鋮麼?形切當!”一棒推翻,剝了穿戴,說:“且饒他狗命,快到雞鵝巷下身襠燒他二人屋子去。”鬨然而散。
馬、阮二人一期擊傷腰,一個打壞膀,都爬不起牀。正值費事之時,凝望楊文驄騎馬而來,見了他二人,停下問說:“你二人緣何至今?”二人說:“被亂民擄掠一空,僅留性命。”文驄使人拿衣服與二人穿了,說:“幸有閒馬一匹,你二人迭騎,出城逃生罷!”二人啓而去。忽見寇白門、鄭妥娘亦奔命而去,楊文驄見了,說:“你二人亦逃離宮來了,香君幹嗎少?”二人說:“他腳小走不動,僱一乘轎子擡着先走了。”忽聞有人呼說:“楊老爺,北兵殺過江來,可汗逃去,宮人散淨了!”龍友昂起一看,見是沈公憲、張燕銳二人,問說果如其言,遂調換倚賴,同大衆向秦淮而來,已到香君陵前,龍友叩門。藍瑛關板一看,見是龍友,急呼曰:“香君快來,楊姥爺來了!”香君見了楊龍友,不及敘寒溫,急問說:“楊東家,未知侯郵新聞麼?”龍友未及答,蘇崑生心急忙走到眼前,說:“香君下了?”香君問曰:“蘇法師從那邊來,可見侯郎麼?”昆生說:“俺爲侯生陷獄,特往商埠求左寧南救他,寧南至旅途暴亡,有心無力回京,忽聞此信,急尋至獄前,瞄獄門人開,衆囚四散,怎掉侯生歸?”香君聞言,大哭源源。龍友與大衆慰問一趟,別了大家,落葉歸根去了。香君遂向昆生說:“前日累師千里迢迢找回侯郎,奴已入宮,現時出宮,侯郎又散失面,還求大師傅可恨,領着奴家五湖四海尋求,務求會着侯郎,奴方肯!”昆生說:“這禍亂之時,不知往那邊去方好?”藍瑛說:“城東棲霞山人跡罕到,有錦衣衛張瑤星在此出家,侯公子不至於不往此地避亂。我準備拜瑤星爲師,何不作伴同宗,可能天緣恰好,尋着侯生亦來克,不知你二人意下該當何論?”昆生與香君同說合理,遂規整使節,聯合往棲霞而來。
且說侯朝宗同陳定生、吳次尾、柳敬亭三人逃出獄來,緣江而走,正考慮分路逃生,目不轉睛一老人跌跌蹌蹌徐步而來。專家問曰:“世兄要往何方去?”其人告過:“弟是往棲霞山,與崇禎陛下搞好事的。你們是往那裡去的?”人們說:“吾輩從京中逃出,要送此位過江,今北兵殺奔而來,不許北上,正此間磋商,流向既定。”老人說:“棲霞山是極岑寂地域,令郎既無老路,何不同俺往棲霞避亂,俟平寧後,再圖歸計何許?”朝宗說:“站得住!”遂與陳、吳掩淚合久必分,與柳敬亭同老贊禮往棲霞而來。那知香君與蘇崑生被藍田叔領着早往棲霞,無意其中擂尋宿,遇着卞玉京做了葆真菴菴主,留他小住,不言而喻。
且說侯朝宗、柳敬亭同贊禮徑往棲霞而來。走了數日,已至棲霞河面,贊禮說:“此是棲霞山了,你們可尋合辦院,乘勝宿下罷。”朝宗低頭一看,見是一座庵觀,說:“盍鼓借宿?”贊禮即鳴,玉京問道:“誰人撾?”贊禮說:“俺是營口來的,要借寶庵暫安大使。”玉京說:“這是女道方丈,莫留客!”敬亭說:“我們各別遊方僧道,小住無妨?”香君說:“這人頗絮煩!”玉京說:“必要睬他,且到香廚用齋去。”世人見以內不應,等了轉瞬,隨即永往直前。正走之時,忽見一路人籃而來,贊禮說:“那兒有人來了。”遂退後一拱說:“老仙長,俺是上山要善事的,敢求道院暫安使節,哀告輕便。”行者低頭節約一看,驚道:“這位哥兒好象蒙古侯公子?”敬亭答題:“錯他是誰?”沙彌又認了認,道:“世兄,你可是柳敬亭嗎?”朝宗說:“不失爲他!”敬亭與朝宗綿密一認,說:“你豈丁接着,幹什麼出了家?”就將削髮原由通知一遍,向世人說:“前頭不遠是俺修煉之所,就請暫居怎的?”贊禮見他二人遇着故交,遂辭曰:“你二人既遇老相識,我要往浮雲庵去了。”一拱而去。丁繼領着朝宗、敬亭,聯手敘了些分裂的話,言及香君,朝宗掩淚說:“香君入宮丟失訊。”敬亭說:“眼中人流散,香君亦應出宮,且待安定後拜望罷!”稍頃之間,已到繼庵中,遂歇息在庵內,早就數日。
及至七月百日,浮雲庵要建壇追薦先帝,那些各庵道衆,暨農莊士民俱來搭醮見。卞玉京遂向香君說:“我要往低雲庵傳聞,你可同俺到彼排遣爭?”香君歡欣重整,同玉京飛來遊阮。奇怪侯朝宗同丁繼之來浮雲庵隨喜,滿庵中也有道家,也有俗家,每戶湊雜,紛紛不同。朝宗在人海中見一才女勞瘁衣妝、身段香麗,定睛一看,猜猜說:“那婦人好象俺香君形相。”遂掏出太平花扇,左右袒香君擺佈。香君先見朝宗立在人叢中,還不貫注審美,及見了玫瑰扇,注視一看,難以忍受呼問說:“那人難道說侯郎麼?”朝宗奉命唯謹,前行一認,泣曰:“你莫不是俺的香君麼?”二人見了,難以忍受,也多慮佛事夜靜更深,也無論如何每戶爲數不少,進發引,大放悲聲,訴苦離情,憐憫釋手。張瑤星在壇上,見了二人這般光景,大喝曰:“何物子孫,往吾壇上調情!”丁繼之說:“這是侯朝宗。”瑤星一聽,說:“侯莘莘學子,你可認得我麼,你在眼中怎垂手而得來?”朝宗將前事述說一遍。瑤星又問:“那美是何人?”玉京又說:“此是香君,乃侯夫子聘妾。”瑤星曰:“這裡乃靜靜的法壇,豈容爾等在此訴情?短平快領下去!”丁隨着、卞玉京領命,將二人領下。出了庵門。二人復抱頭痛哭,各訴當年別後之事,遂央丁跟手索柳敬亭,卞玉京尋着蘇崑生,各自拜謝他二人犯難相救之恩,又轉謝跟着、玉京容留之情。此時因三軍不定,不敢倦鳥投林,遂託接着代他尋了一處邸宅,配偶二人與敬亭、昆生同住避亂。後日平穩,即辭了繼、玉京,帶着蘇、柳二人返家。行至江邊買船,恰好遇着李貞麗的船,他四人竟登船往福建而來。到了家中,因阿爹避亂百花山中,遂攜柳敬亭同至君山,找出大,昆生拜會了,貞麗與香君亦來拜見,一家離散。朝宗也偶然烏紗,因香君生子三人,只在家中訓話女兒,後俱各自走紅,節香不斷。朝宗與香君俱各壽至八旬豐盈而終。有七言佳句二首爲記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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詩曰:
往事秦代一夢多,強盛彈指之間鬧秋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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